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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五十九章 赌注,奇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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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天,伦敦的夜晚算不上安静,没有风,空气闷死人。

  “这该死的工业城市。”侦探霍姆斯坐在阳台边的藤椅上,本是想凉快一下的,结果却闷出了一身汗。

  “很热吧。”助手瓦特森医生从门边透出一个头来,看来是和霍姆斯遭遇到同样的问题了。

  “热得我的汗腺都进化了。”霍姆斯闷闷地从椅子上坐起来准备回房睡觉。

  “不过明天,应该是个晴天——星星很多。”瓦特森像是自言自语,“明天出去走走吧,你很多天都没出去了,对身体不好。”

  霍姆斯回头望了一下夜空,“谁知道呢——伦敦这种只会下雨的鬼地方。”不回应瓦特森的提议,霍姆斯当然知道星多是晴天的象征,但闷热的空气象蒸笼一样,让人提不起心情。

  “那么赌一把,怎么样?”瓦特森在霍姆斯刚坐过的地方坐下来。

  霍姆斯倒是很有自信伦敦不会给瓦特森这个面子,“行啊,赌什么?”

  “赌这些天会发生你感兴趣的案子。”

  “呵呵,我看可能性不大。”

  “乾国特使林逸青伯爵到达伦敦了,你知道了吧?”

  “当然知道,几乎所有的报纸都在谈论他。他可是一个受到严密保护的大人物,你觉得他可能会出事?”

  “这可不好说,我研究了一下关于他的情况,能想起来当年他的兄长林义哲先生在法国遇到意大利马志尼党徒的袭击那件案子吧?我记得你当时说过,这件案子疑点很多的。”

  “是的,我记得。可哥哥在很多年前遇到刺杀,不等于弟弟在若干年后也会遇到,而且这位弟弟还是一名孔武有力的军人,手下有很多和他一样厉害的战士,对他进行全方位的保护,奥斯曼帝国的苏丹都没有他这样的力量,很难想象他会遇到和哥哥一样的危险。”

  “他的敌人很多的,比如俄国人。他在日本曾给了俄罗斯帝国以前所未有的重创,哪怕克里米亚战争都不能相比,他现在到了伦敦,我想在伦敦的俄国人都恨不得能杀掉他呢,所以我推断,一定会发生和他有关的案子,而这样的案子,也许会用到你的专长。怎么样,敢不敢和我打赌?”

  “那就赢了的人说了算。”霍姆斯下了一个最大的赌注就爬到了床上,一边诅咒着老天爷。

  “赞成。”瓦特森貌似犹豫了一会儿,“晚安。”

  ……

  “起床。”霍姆斯恍惚中听到这样两个字。

  “……烦死了!”

  厚重的窗帘布透进细小的,星星点点的光线,默默地弥漫进昏暗的房间。

  “我要拉开窗帘了。”瓦特森一脸坏笑的走到窗前。

  霍姆斯的脑袋才清醒过来,“等等!…啊!!”可惜瓦特森已经很果断地让外面灿烂的阳光洒满了一地。

  “医生……这样眼睛会瞎掉的……”霍姆斯把头缩在被子里也能感觉到外面白辣辣的光线。

  “放心吧,亲爱的朋友,不会的。”瓦特森拍拍被子里的那颗头,“你穿好衣服,等一会儿我过来带你出去走走——你要为你下的赌注负责。”

  “……讨厌。”霍姆斯开始郁闷起来,这下他感觉伦敦这个城市更让人讨厌了。

  “你就不能开心点?”瓦特森看见满大街都是出来享受阳光的人,就身边的霍姆斯拉着一张黑脸。

  “我不喜欢外出。”

  “所以身体才这么差。”说到这瓦特森真想给霍姆斯的脑袋上来一拳,“想去喝咖啡?”

  “不喝。”

  “去看比赛?”

  “不看。”

  “找个地方晒太阳?”

  “不去。”

  “……”

  一路上,他一直盯着瓦特森穿的白衬衣,觉得很好看。所以就这么默默看着,瓦特森生气的时候,他看着;瓦特森去买咖啡的时候,他看着;瓦特森走路微微出汗的时候,他也看着。

  “……你在看什么?”瓦特森检查起自己的上身,貌似也没有弄脏弄破哪里啊。

  “没什么,就觉得你特别好看。”其实是无心地漏掉了“的衬衣”三个字,说的瓦特森愣了一下,拧过头去喝咖啡,“大街上不要说这么奇怪的话。”

  “其实我是……”霍姆斯又把话吞了下去,这么说也没错,他的确觉得瓦特森挺好看的,“嗯,你是挺好看的。”

  瓦特森冷不丁地又从后面听到一句,霎时觉得霍姆斯暴露在太阳下时的智商可能为零,“都叫你别乱说!”然后声音大力气小地用手杖在霍姆斯肩上敲了一下。

  “嘿嘿。”霍姆斯并没有多说什么,也没什么必要。他很清楚的看到——瓦特森脸红了。

  “到了。”这个小广场很偏,所以人不算很多,但和平时比起来已经算是人头攒涌了。

  “终于……”霍姆斯找了棵大树荫下坐下。手里的咖啡一直没喝过,但阳光似乎猛得已经有了保温作用,咖啡也没有全凉掉。

  “怎么样,出来晒晒太阳是不是舒服很多。”瓦特森躺在草地上,一脸惬意。

  “还行吧。”霍姆斯看着身边的瓦特森,阳光把他的白衬衫映得发亮。突然觉得,这样也不错,原来伦敦还有这么可爱的时候。

  瓦特森眯着眼睛不知道算不算睡着,霍姆斯想起早上出门时他说的那些话。其实并不是他不想,只是有瓦特森他就够了。

  “所以身体这么差。”

  只要有他这个医生,霍姆斯的身体又能差到哪里去呢?会在晚上帮他盖被子,会把赌注用在改善他的健康上,会在看到克咔因的瓶子时暴跳如雷的医生。

  “想去喝咖啡?”

  我知道你会愿意当那个帮我买咖啡的人,以前是,现在是,希望以后也能是,最好永远都是。霍姆斯想。

  “去看比赛?”

  哼,你都不知道你的多少赌注都是我赢回来的。倒是还拿我出气,结果扔了自己的马甲的赌棍。霍姆斯想。

  “找个地方晒太阳?”

  有你在,就算没有太阳,没有白天,你做的一切都会让我很温暖,哪怕只是一句“晚安”。霍姆斯想。

  这些不算是告白吧……?霍姆斯默默在心里打个寒战。果然没有经历过爱情的男人很失败,霍姆斯觉得这说的就是自己。但他也记得有人说过:爱情就是把朋友变成爱人。他有哪些人能称作朋友呢。

  “……冷。”霍姆斯又打了个寒战,但意外的,很开心。

  还是没有风的夜晚,伦敦并没有为一个难得的艳阳天而改变什么,空气依旧闷死人。但霍姆斯得心情却很好。

  “今天星星还是好多啊。”瓦特森趴在栏杆上,“明天还是晴天的话——想出去吗?”

  “好啊。”

  如果真的是晴天,就试试吧。霍姆斯想。

  第二天他们还是出去散步,但不一会儿,天就下起雨来了。

  奥康纳并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两位在雨中漫步的侦探,此时的他,正在寻找作案的目标。

  人行道上,在他前面走着许多人,迈着各式各样的步子。有时一个人走出人群,横穿过车行道。一个小姑娘两手托着一只疲倦的小狗,两个男人正在互通消息。其中一人手心向上,有规律地摆动着,好像他悬空拿着一个重物。那儿有个妇人,她的帽子上缀满了绶带、别针和花。一位拿着一根细拐杖的年轻人急匆匆地走过,他的左手像是瘫了似地平放在胸前。偶尔也走来几个男人,他们抽着烟,喷吐着的细长的烟云袅袅上升。三位先生——其中两人在弯曲的下臂上搭着薄外衣——不时从房屋的墙边走到人行道的边上,看看那里发生了什么事,然后又边说着话边往原路走。

  从过往的人群间隙中,可以看到车行道上砌得整整齐齐的砖头。马伸长脖子拉着车,车轮精致而高大。倚坐在车内软垫上的人默不作声地看着行人、商店、阳台和天空。一辆车超过另一辆车向前行驶时,马匹便挤靠在一起,马嚼子的皮带来回地晃动着。牲口拉拽着车辕,车轮滚动着,摇摇晃晃地朝前赶去,直到绕过前面的车,并排走着的马儿之间才又拉开了距离,只有瘦长而安详的马头还靠在一起。

  几个人快步向房门口走去,在干燥的拼花地面上停了下来,他们慢慢地转过身,看正在下着的雨,雨点正乱纷纷地落进这条狭窄的胡同里。

  奥康纳感到很累。他的嘴唇就像他那厚厚的、有着摩尔式花样的领带消褪了的红色一样苍白。马路对面,一个女人站在门边,一直看着自己的鞋子,这双鞋在瘦瘦的裙子下面很是显眼,这时她抬起头来望着他。她漫不经心地看着,也许她只不过在看着落在他前面的雨,或是看着他头上钉在门上的商号的小牌。奥康纳觉得,她看起来有些奇怪。

  他曲着腿,把包着一块方格布的手提箱放到地上。雨水沿着车行道的边汇成水流,哗哗地径直冲向更深的下水道。

  街上的行人头上撑着深色的伞,微微地低头走过。一辆运货马车也开了过去,在用草铺垫的车夫座上,一个男人漫不经心地伸着两腿,一只脚几乎着地,另一只脚却稳稳地放在草垫和破布片上。看上去他好像是在大晴天坐在庄稼地里。不过他的手却很在意地牵着缰绳,所以这辆放着铁棍的马车能在拥挤的人群中自如地转弯。在湿漉漉的地上,可以看见铁棍的反光从地面铺着的一块块石头中曲曲折折、慢慢悠悠地掠过。街对面妇人身边的小男孩穿得就像一个上了年纪的种葡萄的农民。他那皱巴巴的衣服下摆形成一个大的弧形,差不多从腋窝以下只用一根皮带系着。他的半圆形的帽子一直遮盖到眉毛,帽子边上的流苏一直垂到左耳。他很高兴下雨。他从大门里跑出来,睁着大大的眼睛望着天空,好接住更多的雨水。他不断地往高里跳,以至雨水四溅,行人很不客气地指责他。这时,妇人叫住他,此后便一直用手拉着他;不过他并不哭。

  奥康纳吃了一惊。天是不是已经晚了?他敞开着大衣和上衣,所以赶紧看他的表。表不走了。他向身边一个站在过道靠里面的人问时间。这人正和别人说着话,他一边对人笑着,一边朝这边说:“对不起,下午四点已经过了。”说完就转过身去。

  奥康纳赶快撑开伞,提起了箱子。可当他要走到马路上时,路已被几个匆匆赶路的妇女挡住了,于是他让她们先走。这时他看到一个小姑娘戴的帽子,帽子是用染红了的草席编织的,弯曲的帽沿上有一个绿色的小花环。

  他已经走到马路上时,还记得那个小花环,这条路通向他要去的地方,是段缓缓的上坡路。后来他就忘记了小花环,因为现在他得加把劲了;箱子不轻,风一个劲地朝他吹来,掀起他的外衣,顶着前面的伞骨。

  他不得不深深地吸口气;附近一个广场的时钟敲响了四点四十五分,在伞底下,他看到迎面而来的人迈着轻快的小步子,刹住闸的车轮吱吱作响,慢慢地转过弯,马儿伸着它们的瘦前蹄,犹如山中的羚羊大胆地前行。

  奥康纳觉得,他也还能够经受住后两周漫长而难熬的时光。因为总共也只有两周,也就是说时间有限,即便令人恼火的事情越来越多,时间却在不断地减少,这段时间必须挺过去。因此毫无疑问,他的勇气在增长。随着时间一天天消逝,一切都会好的。

  他走到一个开着的、位于陡峭的胡同的高处的圆拱形大门,门通向一个小形广场,周围有很多灯火通明的商店,由于灯光在广场的边上,所以广场的中间显得有些暗淡,那里竖着一个坐着沉思的男人的小纪念碑。走动着的人们就像灯前一扇扇窄窄的遮光板,由于水坑把灯的亮光照得又远又深,广场的景象也在不停地变化。

  奥康纳走进到广场很远的地方,他急促地躲过呼呼驶过的车,从一块干地跳到另一块干地,扬着手撑着雨伞,以便能看清周围的一切。直走到一个插在一个小四方石墩子上的灯柱那儿,他才停了下来。

  这时一辆马车驶了过去,它点着两盏灯,可以看到灯的后面有两位妇人坐在黑色的皮凳子上。其中的一位往后靠着,脸被面纱和帽子的黑影遮住了。不过另一位妇人上身挺直;她的帽子很小,帽沿上嵌着稀稀的羽毛。谁都能看得见她。她的下唇稍稍抿着。

  车驶过奥康纳身边时,有根棍子挡住了车子右边马的视线,然后有那么个车夫——他戴着一顶硕大的礼帽——被推上了妇人前面的那个非常高的驾台,--这时车已走得很远了,后来他们的车绕过了一栋现在能看得很清楚的小房子的拐角,从视线中消失了。

  奥康纳歪着头朝车望去,他把伞把搭在肩膀上,好看得更清楚些。他把右手伸进口袋里,取出了一个骨制的小哨子,放进嘴里,用牙齿咬住。箱子在他身边,有一面挨着地。

  他用伞遮挡着自己,吹响了哨子。

  哨子的声音不大,完全淹没在了淅淅沥沥的雨声中,几乎没有人听到,但奥康纳知道,刚才的马车上的两匹挽马,是会听到的。

  马车从胡同出来,穿过广场,急驶进另一个胡同,马儿的身子像是被甩出去了似的,向水平方向飞奔着,但头部和脖子的上下摆动表明它们动作的激烈和吃力。

  还好,虽然过了这么多年,这个“魔哨”的魔力仍然还在。

  马车再次出现时,速度已经快得不可思议,旁边的人们惊叫着躲闪,但马车还是狠狠的撞在了小巷角落里的一堵石墙上,瞬间碎裂开来。

  奥康纳收起了哨子,快步的走了过去,看到那两位妇人已然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身体不住的抽搐着,显然是受了很重的伤。

  “帮帮我……”看到奥康纳,一个妇人痛苦的低声喊了起来。

  “您是天主教徒吗?夫人?”奥康纳问道。

  “你……说什么?”

  “我问您,是不是天主教徒?”

  妇人摇了摇头。

  奥康纳看着她,嘴角露出了一个残忍的笑容。

  他闪电般的打开箱子,取出了一把利刀,几刀便将她的头割了下来,放进了箱子里,然后又一刀切开了另一个妇人的喉咙,他动作飞快地合上箱子,在别人到来之前迅速的消失了。

  当霍姆斯和瓦特森来到碎裂的马车前时,看着那具已然没有了头颅的女尸,二人的眼中满是震惊之色。

  “她的头呢?为什么不见了?会被撞掉了吗?”瓦特森吃惊的问。

  “你是医生,应该能看出来,她的头是怎么离开身体的。”霍姆斯来到尸体旁边蹲下,面色凝重的说道。

  瓦特森定了定神,仔细的看了看无头女尸,“是被刀子切掉的。而且凶手的手法非常的熟练,是在极短的时间里完成的。”

  “你说的对,我的朋友,而且你赢了,是发生了让我感兴趣的案子,虽然它现在看起来也许和那位乾国特使的到来没有什么关系。”霍姆斯说着,眼中闪过兴奋的光芒。(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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